

應該的。對於一個BB來說,出生的那一年不可能產生甚麼實質的記憶,最多只能是事後認識。
所以,我要對第一句說話作出修正:我發覺我對我的出生年份--1968,原來沒有甚麼認識。(我常常說阿Sam看書比我多。又一事例。)
剛好今年一至二月份是香港「自1968年以來,寒冷天氣持續最長時間的一年」,故此,我可以猜想,我出生的那一天,1968年1月31日應該是很冷的一天吧。
事實上,我對時間沒有甚麼觀念。我常常以為「無線電視翡翠台」是跟我同年的,因為還小時,常常在慶祝生日時,也看到無線台慶的標緻。
我的爸爸媽媽告訴我,當他們結婚後,我出世前,他們居於土瓜灣。他們居住的大廈是在內街,但那大廈的背後是一所中資銀行,面向土瓜灣道。在1967年暴動的時間,那地方附近也是有「菠蘿」(土製炸彈)的。關於1967的暴動,我真的沒有從我爸媽口中得到甚麼資訊,甚至連茶餘飯後的「八卦式」討論也沒有。也許陳冠中的觀察真是正確,1967的暴動對那一代人的「心靈和知識結構」沒有留下甚麼影響吧。
可能由於爸爸媽媽是公務員,所以我在伊利沙伯醫院出生。出生後也是居於土瓜灣,爸爸媽媽應該在很刻苦的情況下做了業主吧。聽我媽媽說,在我還年少的時候,她除了要在官立小學教書以外,還要多兼顧一些補習,以幫補家計;而爸爸還是走路上班的。我記得當我念小學時,我的爸爸從土瓜灣送我回何文田培正,當時我們就是從土瓜灣,經警察宿舍,轉入常盛街,再到培正道走路回校的。從小學要花大約四十分鐘,到後來中學時廿分鐘的腳程,你大約可以想像當時的路程。更厲害的是,當我爸爸送我回校以後,他再走路到尖沙咀加連威老道旁的東英大廈(已經拆了)上班,可想而知,在當時我的爸爸是很節儉的人。在我兩個雙生妹妹出生以前,我們真的很少機會會坐的士(計程車),甚至上學,都是因為有遲到的可能,才乘坐十四座小巴。(沒有弄錯,當時的小巴是十四座的,所以當時有人甚至稱小巴為「十四座」。)
寫了這麼多,到結果都是證明我對1968沒有甚麼記憶和知識。或許如常人所說,「三歲定八十」的話,我是七十年代的人啦。這也許證明,人怎樣出生(就是「出身」吧),與他被塑造的過程其實可以沒有甚麼關係。不論我們的出身如何,更重要的是怎樣被塑造成今日的自己吧。這段被塑造的時間,我倒記憶猶新,甚至最近也一直想透過各種途徑更新這方面的記憶。再談。
1 則留言:
嘩,實在好有歷史價值,內容仲好珍貴添。我都差D唔記得爹哋係行路返尖沙咀囉.
張貼留言